阮凌飞盯着他,冷冷道:“杜大人,我阮凌飞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,可是我好歹也是金科状元,陛下亲封的从六品翰林院修撰,你见到我,是不是应该感觉害怕?”
杜齐光脸色难看至极,他根本就没有想到,阮凌飞竟然会站在陈行绝这一边。
而且,阮凌飞竟然还把这些事情都给查清楚了!
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“哈哈哈哈,小混账!你不就是已经被发配到偏远地方,当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官了吗?你怎么又回来了呢?还跑到这里来当监察御史。
呵呵,以为背靠陈行绝当了他的狗就能够站在我的头上拉屎了吗?”
杜齐光冷冷一笑,眼神阴鸷至极,他死死盯着阮凌飞,“你这条狗,就算让你回到了上京城,那又怎么样?你能够拿我怎么样?”
“我告诉你,我可是右相!我是陛下亲封的肱骨之臣!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,你能够拿我怎么样?”
“呵呵,监察御史,你就算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又能怎么样?你不过是一条狗罢了!陈行绝让你咬谁,你就得咬谁!”
“你这样的人,也配站在我的面前跟我说话?你不过是一条狗罢了!”
阮凌飞听到这话,脸上没有半点愤怒,他淡淡一笑,说道:“杜大人,你说得没错,我就是一条狗,不过,我这条狗,却能够让你死无葬身之地!”
“你!”杜齐光听到这话,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他死死盯着阮凌飞,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丝的杀意。
他根本就想不明白,阮凌飞怎么突然从地狱回到了天堂。
他明明记得,阮凌飞是今一届的状元,当初这位状元郎可是在上京城掀起过一阵风波的。
当初这个状元郎也是他们门阀世家争相拉拢的对象,但是这个畜生不识好歹,竟然敢拒绝他们。
他们不过是轻轻动动手指就让这个小白脸直接离开了上京城,被皇帝给厌弃,赶到了边远的地方,当一个小小的地方官。
也有人说他爱上了莲香楼的花魁,这才被人厌弃。
遭此横祸是因为门阀世家的人看上了那位花魁,却是个小子,横刀夺爱。
杜齐光根本不想搞清楚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,毕竟这个家伙还没有资格入自己的眼,无权无势也就罢了,还敢拒绝门阀拉拢,那就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。
就算杜齐光现在成为了阶下囚,他依旧看不起眼前的这个出身寒门的状元。
真的以为自己文韬武略就考上了状元,能够一飞冲天吗?
门阀的脚你都摸不到,还妄想来审判我的罪名,真是可笑至极。
阮凌飞大笑起来,看着对方的眼神中全是怜悯,还有可悲。
这就是门阀权贵。
他们生来高贵,他们看不起那些出身卑微的人,他们以为他们掌握了一切。
哪怕此刻杜齐光被关进了这个大牢里面,他也依旧如此,肆无忌惮的毫不惧怕。
如果今天不是自己和陈行绝坐在这个高堂之上,这位右丞相怎么可能会来在这里呢?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