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夜都后,叶筱棉回到商城时,已经很晚了。
回到家,放下行李后,她轻车熟路的来到魅色酒吧。
走进酒吧,她的目光死死盯着她身前不远处。
在那里,陆泽州正搂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。
女孩看起来很小,最多二十左右岁,正依偎在陆泽州怀里。
陆泽州的手搭在女孩的腰上,低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,惹得女孩娇笑连连。
叶筱棉感觉她的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攥住了,呼吸变得困难。
“棉棉?”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。
叶筱棉机械地转过头,看到陆泽州的发小温墨正站在她身边。
温墨快步走向卡座,拍了拍陆泽州的肩膀:“泽州,棉棉来了。”
陆泽州看了叶筱棉一眼,松开怀里的女孩,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:“棉棉来了啊。”
叶筱棉感觉她的手在发抖:“泽州,我们回家吧。”
“急什么?”陆泽州摆摆手,“来都来了,坐会儿再走。”
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,示意叶筱棉坐下。
叶筱棉站在原地没动。
那个穿白裙子的女孩好奇地打量着她:“泽州哥,这位姐姐是谁啊?”
“哦,她啊。”陆泽州笑了笑,“我女朋友,叶筱棉。”
他的语气漫不经心,仿佛在介绍一个无关紧要的人。
温墨皱眉:“泽州,你喝多了,让棉棉送你回去吧。”
“没事。”陆泽州慵懒的摆了摆手,“棉棉知道我喜欢十八岁的小姑娘。”
他说着,歪头揉了揉身边女孩的头发,多情的桃花眼中泛着让人心动的欣赏之色,“年轻多好啊?
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。”
叶筱棉感觉自已的心,被狠狠地刺了一刀:“所以,这就是你一直以来的想法吗?”
“棉棉,你别多想,”陆泽州微微昂头,朦胧的光线映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,“你长得漂亮,会赚钱,温柔贤惠,还对我百依百顺。
你哪里都好。
只可惜”
他顿了顿,“到底不年轻了,没有十八岁的小姑娘水嫩。”
叶筱棉眼前一阵发黑。
五年,整整五年。
她把自已最好的年华都给了他,换来的,却是这样的评价。
“陆泽州……”她深吸一口气,声音颤抖,“我们……分手吧……”
说完,她转身就走。
身后传来温墨的声音:“泽州,你快去追啊!”
“没必要……”陆泽州的声音懒洋洋的,“谁不知道叶筱棉爱我爱得要死要活?
她怎么可能和我分手?
别紧张,让她冷静一下。
等她清醒了,就会回头找我和好了。”
叶筱棉的脚步顿了一下,眼泪终于夺眶而出。
她加快脚步,几乎是跑着冲出了酒吧。
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侯下大了,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,和泪水混在一起。
叶筱棉站在雨中,感觉她的心被撕裂成了千万片。
她想起这五年来的点点滴滴,她是如何小心翼翼维护这段感情,想起她是如何一次次原谅陆泽州的多情、任性。
到头来,他还是这样……
她抬手抹去脸上的水渍,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。
“五年了……五年……”她对着虚空呢喃,细链手提包擦过酒吧后巷潮湿的砖墙,暗红色裙摆扫过积水,像拖着一道未愈的伤口。
阴影里,忽然传来皮鞋碾碎玻璃的声响。
“叶小姐的眼泪,比当年你母亲跪在灵堂前时,还要动人……”楚律从消防梯的阴影中踱出,银灰色西装泛着冷光。
他袖口的宝石袖扣,在灯光的照射下明明灭灭,如通毒蛇吐信。
叶筱棉的后背撞上消防栓,金属的寒意刺透薄衫。
她想起十五岁那天的殡仪馆。
黑白照片里,楚叔叔温和的笑脸,和眼前这张被仇恨扭曲的脸重叠。
她唇瓣颤抖,艰难的开口:“楚叔叔他……”
“你闭嘴!”楚律猛的擒住她的手腕,将她按在墙上,檀香混着血腥气,扑面而来,“当年,要不是陆泽州护着你,你早就该跪在楚家祠堂里赎罪了。
现在,他不要你了,你说…”
他